霍桑效應 (Hawthorne Effect) 原先是一個提升企業競爭力的科學實驗,但實驗結果卻微妙地連結到人與人的脈動,生產力的效率是否真的能夠被量化?
何謂「霍桑效應」
西方電器自 1881 年起,一直是 Bell 系統和 AT&T 的主要供應商及採購代理,而該公司也負責了許多技術創新和開創性發展。著名的『霍桑』(Hawthorne) 不是人名,而是美國的西方電器 (Western Electric) 位在芝加哥郊區的一間工廠。於 1924 年至 1932 年期間,由哈佛大學教授梅奧 (George Elton Mayo)、狄克森 (William J. Dickson)、羅斯禮士博格 (Fritz Roethlisberger) 共同執行了一個科學研究,其研究目的在於探索如何提升員工生產力,而他們陸續開啟了相關的實驗:
照明實驗:為期兩年半的時間,研究工人們對於照明強度對生產力所產生影響,但研究結果卻指出當照明大幅改善後,並不能帶來相對明顯的效率提升。
福利實驗:分別以物質條件、工作時數、休息區間、計件計酬等條件,來看何者是影響提升工作效率的關鍵,結果意外發現以上都不是最有效的變因。這好比坐擁高薪的人還是會想忙裡偷閒,提高待遇並不代表每個人的積極度就會明顯提升。不過由於實驗的關係,讓工作的方式產生了許多改變,間接也造就了主管與員工的額外互動。研究人員發現這段良性互動,讓員工的工作態度因此提升,進而還提高了產能。
訪談實驗:研究人員針對工廠的兩萬名員工進行訪談,發現他們對於工作不滿的地方,與內心情緒的主因有所不同。其中一例:有位工人對於計件工資率過低不滿意,但深入瞭解以後,其實他是為了支付妻子的醫藥費而感到憂心。因此,管理人員若是能夠深入傾聽且協助下屬,是能讓員工更專注投入工作,也凝聚團隊工作的向心力。
群體實驗:研究人員向工人說明「計件計酬」的新制度後,期待這能夠帶動產能的提升,結果數據卻發現實際產能僅維持在中等水平之上,對應每人的日產量幾乎是相同的。工人每天在快要抵達工作標準時,便會放慢他們的工作效率,即便是還有充裕的時間也是。這好似每天只想平凡度日的員工在面對公司 KPI 時,只能透過巧妙的收放,來迴避個人及團體之間可能會發生的困擾。
利用霍桑效應管理團隊
即便霍桑實驗距今已將近 100 年,不過從這個科學實驗中,還是可以獲得到發人省思的智慧,而且至今依舊受用:1. 生產力的提升和改變工作條件,並沒有直接的關聯性
2. 主管與部屬間的良性互動,能夠激發創意、提高產能
3. 關懷員工並協助解決困難,反而成為凝聚工作團隊的向心力
4. 工作管理上的收放,都在考驗管理者在經營上的情商
經濟學家布雷弗曼 (Harry Braverman) 指出,工人的績效與能力幾乎沒有關係,實際上常常與考試成績成反比。在提升團隊競爭力上面,依舊仰賴深層的人際關係管理,管理者需要去激發團隊潛能,而不只是協助優化工作條件這麼單純。
另一值得關注的是,霍桑實驗最初探討的重點在於一系列控制變因 (照明、濕度、薪資、休息等) 對生產力表現的影響。但研究中卻發現,各種試驗的內容對生產效率都有促進作用,即便將控制條件調整回初始狀態時,促進作用卻依然存在。也就是說,當人們受到目光關注時,都是會產生正面的迴響,就像我們都希望別人看到自己優秀的一面。
『人性比你想像中的複雜,或是簡單?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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